真巧你也喜欢江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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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泽芜君为何那样


*紧急摸鱼,很短小
*耽误了一下迟到了,涣哥生日快乐!




01

蓝曦臣对我有意见。

江澄如是想。




02

四大氏族的子嗣大多打小相识,江澄与蓝曦臣也不例外。但对方毕竟略大几岁,和当时穿兜裆裤疯玩的弟弟们已然脱了节,算不得亲热。

自观音庙事件后蓝曦臣闭关三月,通透了便出关料理云深不知处杂事,身为宗主难免需要互相接触。

金凌年龄尚小,还是个半大孩子;聂怀桑布局严密,在聪明人面前也露了马脚;剩下两人性格迥异,反而挺合得来。照理对于独行侠江澄是件好事,可最近不知哪里出了岔子,渐渐开始有了疏远趋势。

姑苏那伙人不仅讲话文绉绉,一句话拐十八个弯,闹了脾气也爱闷着不吭声,扭扭捏捏,跟个待嫁闺女似的。

江澄拿草叶拨弄着水池里的大头鳖,倒把自己给逗笑了。




03

云梦实是一片风水宝地,美人如云,尤其是坐镇中央的莲花坞,风姿绰绰者俯拾皆是。她们深懂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提裙便上,扭成一段麻花向自家宗主搔首弄姿。

江澄近日不怎么和泽芜君结伴夜猎,赋闲在家,面对莺莺燕燕一头雾水。起初以为这群人扭了脖子,大手一挥集体更换床铺;再后来觉得仓库衣料拨得太少,委屈得女孩子家家衣不蔽体,赶忙托管事每人四季衣裳各裁一套。

姑娘们咬烂手帕,终于无可奈何地承认宗主是个不解风情的漂亮棒槌,含恨撵着他外出寻姻缘去了。




04

七夕佳节,三毒圣手莫名其妙被赶出来,猜不透个中缘由,只好捉捉妖精打发时间。途经一个村落时受托解救无故失踪的壮丁,一路循着气息找到了艳鬼幻化出高台楼阁。

里头酒气氤氲,罗纱曼曼,映出雪白藕节似的臂膊。屋里坐的男子脸色或铁青或蜡黄,神情恍惚,眼神迷离,正是阳气殆尽模样。

这还算是活口,底层歪歪扭扭躺着许多干瘪腐尸,臭气熏天,天晓得烂多久了。

江澄对于此类耽于美色主动上钩之徒轻蔑得很,若不是山下村民女眷求助断不会理会,出于道义沿着长廊寻找群鬼首领,眼中嫌弃满溢。时辰耗得愈久耐心愈差,火气窜上来便想拆了屋子泄愤,手一抬却只泄出点点微光——这下他琢磨明白了,原来之前瞥见死人堆里三两具道袍长衫的尸体还真不是自己眼花,女鬼头头显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感叹之余,手里最后一点灵力同样给封死了。

酒楼伪装的暖黄烛光陡然熄灭,森森阴气如跗骨之疽侵入肌肤,窗外鬼影晃动,轻飘飘在各处游荡吸食精气。江澄冷不防与其中一只打了个照面,那浑身惨白血流不止的魂魄就歪头拧出个诡异角度狞笑着追了上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立即反身往里间跑,刚跑了几步便教人施力猛拽,一个趔趄掉进铜缸,险些倒栽。

恰对上泽芜君无辜一双眼。





05

时隔小半月相遇,这两人面面相觑,理所当然咂摸出些许尴尬滋味。何况江澄屁股摔得钝疼,又好气又好笑,好半天才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

“泽芜君,许久未见。”

“江宗主。”蓝曦臣莞尔颔首,他似乎觉得对方臭脸与自个儿无关,好言好语回应。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澄一口怒气哽在咽喉,懊恼地挠了把头发丝。

而蓝曦臣今日也是一般遭遇,因为来得早些摸出线索更多,躲怪经验也异常丰富,起身迅速合实了头顶圆木盖。动作行云流水,衣饰不乱风度翩翩,若非空间拥挤环境昏暗说在下棋也不过分。

江澄看着脑壳疼。




04

蓝曦臣:“……江宗主可否稍微退一点?”

江澄闻言打量四周,这片角落旮沓挤两个身高腿长的男子确实憋屈。他自认通情达理,缩腿尽量向后靠,效果非但不怎么显著,反而口宽底窄的大缸受力不均,骨碌碌危险地左右晃悠了几下。

这一出闹得他心都快飞出来,唯恐动静太大引起注意,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对面蓝曦臣犹疑半晌开口欲言,忽而眉头微蹙,没等人反应过来率先掰开江澄半拢的双膝,接着一尾游鱼似的卡了进来,修长五指撑在壁面,呈现一个诡异姿势。

那什么咚。





06

板马日的,搞么斯唦 。

江澄寒毛直竖,本就偏圆的杏眼瞪得更大了,咋舌道这位祖宗别是鬼上身中邪术,刚抬手要推,蓝曦臣便压低了声音捂住他嘴,道:“外头有东西……”

江澄自然察觉到了,虽然灵力受阻,五感不如往日灵敏,但是身后壁上沁出的密密水珠与越来越低的室温也在预警。

他一边暗叹泽芜君往常清谈会上左右逢源,看着挺机灵,怎关键时刻呆头呆脑,非得用这样的破法子提醒自己;一边苦巴着脸屏息,脑袋一扭一扭想离后者干燥温热的手掌心远些。

顺气息而来的女鬼绕着蓝江藏匿的水缸转了一圈又一圈,湿滑长舌到处舔,总不愿离去。江澄水性是很好的,当年泅水也仅仅输魏无羡分毫。可是先前不打招呼就被蒙了嘴,没个喘气罅隙,忍耐时间霎时掐灭大半,经常板着导致看起来刻薄的小脸憋得通红。

他实在快岔气了,拍开蓝曦臣的手想缓一缓,冷不丁被捉住纤细腕骨,长长地、嘴对嘴渡了一口气。




07

泽芜君捂着胳膊十分委屈。

江澄悄悄瞄一眼自己手笔,那人白皙的肉上拧的淤青分外显眼,看得他竟然生出些愧疚心思来,心虚地嘟囔谁让你贴过来。

多亏对方脑子一犯轴好心办坏事,三毒圣手一个暴起踹翻铜缸,误打误撞毁坏了附近抑灵的阵眼。二人提剑削平群鬼窝,成功完成了嘱托。

合力杀敌,看起来像是和解的契机。江澄犹豫着如何寻个话头,蓝曦臣偏生不给机会,不由分说抱拳告辞,跑得比风还快。





08

蓝曦臣对我的意见可能已经达到了一种深度。

江澄搔头断定。




09

到底哪里得罪了对方?江澄头都快撸秃了,他尽管心直口快,为人处世一直有分寸,对谁放狠话都基于上任以来一年年累积猛增的资本,压的过才会无所顾虑。

蓝曦臣此人一团软棉花,一拳下去没个响,实在让人发不起火。以礼相待怎么仍招致反感,难道我皮相太过凶悍性情过于残暴?

江澄百思不得其解,叫住负责日常起居的侍女,疑惑道:“我生的丑么?”

向菱姑娘被迷得五迷三道,抬高了声音嚷嚷哪个家伙不识黑说咱们宗主丑,老娘一鞋子呼死他。又朝池子里看了好几眼,娇滴滴地问:“宗主,水里这王八哪儿去了?”

江澄被夸得耳热,“噢”了一声讪讪道:“你说那个啊,扔厨房煲汤去了。”

向菱:“……”




10

至初秋,各地水行渊多多少少有所扩大。这是个耗时耗力的活计,又不能像当年温家那般缺德赶到别处,所以众家权衡之下,决定开清谈会分配职责。

地点设在云深不知处,姑苏蓝氏身为四大家之一深受其他人尊重,宾客抵达时间一个比一个早,因而商榷结束极快。

江澄两月前屡遭某人冷落,脾气也上来了,清谈会期间呛声异议不少,活像只横走的大闸蟹。相反,到最后的日子则毫不留恋,抬脚便走。末了让蓝曦臣遣人拦住,声称有要事相诉。

有话要讲?

他倏忽记起坊间一传闻,说是有人瞧见光风霁月泽芜君抱着个与他七八分像的幼童。接下来的版本不下几十种,总之绕不开“儿子”的说法。江澄酸溜溜地想:好歹朋友一场,便要真有个嫂子也没必要躲着瞒着,我难道还舍不得长命锁结亲礼的钱?

蓝曦臣仿佛他肚里蛔虫,解释说,“我前些日子恰巧解了一位妇人之围,见她手臂扭伤帮忙抱了她幺子,谁想成了众人茶余饭后消遣。”

江澄“啊”了一声,欲盖弥彰地嘀咕道你同我说做什么,脚步却明显轻快不少。

临近傍晚,台阶上散落枝叶也是金灿灿的,踩起来沙沙响。远处飞湍急流迸溅水珠,清泠泠的水潭倒映人影,赏心悦目。江澄搓着手指跟在其后,后知后觉地得出蓝曦臣可能对他真没什么意见的结论,顿时恢复了神气,问起来此目的。

蓝曦臣回头望一眼,温温柔柔道:“云深不知处清晨雾浓夜里冻寒,虽各有滋味,但远比不得暮阳将落新月待升时分。那时蜃景全现白鹤争鸣,江宗主应当会很喜欢……”

江澄撇撇嘴,不得不给他泼冷水,指着黑黝黝的天,“泽芜君确定能看的着?明日要落雨,连颗星星都寻不见影,你大晚上就爱跑山顶吹大风呢?早点回去歇着吧。”

“迟了一步,没赶上,那……”蓝曦臣话虽如此,语气谈不上可惜,甚至带着笑,侧身看向他,“——那你看着我吧。”




00

蓝曦臣对我有意思。

江澄被按在树干上亲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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