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你也喜欢江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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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ABO】国家包分配(3)


 *ooc预警
 *先婚后爱
 *两个戏精的相爱相杀
 *前文 1 2
  



临近十点,震耳欲聋的雷声终于偃旗息鼓,雨势略减。落地窗外雨线不断蔓延滴落,楼下雕花路灯旁白茫茫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青草气息。

江澄编辑完文字在工作群发了条群公告,底下立即有人回了一溜儿收到,其间表情包与长语音齐飞,他头疼地正要文字转换看看这群家伙说了些什么,浴室门恰好打开了。

蓝曦臣冲完澡,从闷热的淋浴间走进凉快的空调房登时感觉呼吸顺畅,即便鬼使神差同江澄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影响此刻很好的心情。
  

他自幼家中亲戚多,作为长兄并不像弟弟一样老实巴交只向长辈问声好,而是素来擅长察言观色,一向很讨老一辈们的欢心。加之当年随心所欲写的剧本类型繁多,什么样儿都有,有些一气呵成,有些磕磕巴巴删减了近两年才改完,甚至涉及高智商犯罪的还特地自学过一点心理学。

 

因此Omega只是动了动眼珠,蓝曦臣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他抬手擦拭着湿漉漉滴水的头发,眨眼问道:“你不会想打地铺吧?”

 

江澄教他一噎,哼声反驳说,“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你要睡地板我无所谓。”

 

且不提他们之中没人知道江厌离把被子床垫放在哪儿,就算找到了,多用的被褥也会遭到怀疑。何况蓝曦臣对这个解决方案很不认同,登时有些无奈,端详着对方说,“这床挺大,今晚稍微忍忍也能凑合,用不着兴师动众。”

 

还是……你觉得我长相寒碜看不过去?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说句实在话,蓝曦臣长得是真不差。从小到大,别人打饭都痛苦地盯着食堂阿姨狂颠勺,抖着抖着无论是土豆炖牛肉、小鸡煨蘑菇还是青椒肉丝,里头的肉类通通不争气地簌簌掉落,到手仅余可怜兮兮一盘蔬菜。而蓝曦臣外貌狙击目标范围广泛,连冷酷无情的食堂大妈也难以免疫,轮到他时手腕一翻戏剧性地改颠起了菜叶子,大块儿肉诚意满满堆到小山高。

 

当然不是脸的问题,江澄心里嘀咕。

 

但他还是妥协了,不再坚持地铺事业,毕竟地板硬得离谱,睡一晚上肯定硌骨头。

 

于是江澄弯曲手指关节啪啪清脆两下摁灭白得晃眼的灯光,徒留盏照明小夜灯,紧接着直挺挺躺到了床边边儿。

 

考虑到两人身高,江厌离特意挑张大床,被褥软绵绵散发木质调淡淡馨香,可他非将自己一缩再缩,吃了秤砣铁了心在二人中间空出一大块足够三百六十度翻滚的床铺。

 

这一幕令蓝曦臣大开眼界,对江澄避之如蛇蝎的态度委实哭笑不得,晾干湿发也跟着关灯睡到了另一侧。房间瞬间昏暗无比,仿佛深海般安静昏暗,唯独空调仍徐徐运行,发出轻微嗡嗡风声。

 

江澄认床,虽然努力清空思绪数了一千多只小绵羊依然神志清醒。正待他艰难地撑着身体翻个身调整姿势,猛不防瞥见了睁着眼睛的蓝曦臣。

 

“卧槽,你大半夜睁着眼睛干嘛!”

 

任谁一扭头面对这般惊悚片似的场景也难以镇定自若,江澄心有余悸,满腹脏话喷薄欲出,压着嗓门气呼呼地质问出声。

 

蓝曦臣:“你翻来覆去,我当然就醒了。”

 

“……”

 

江澄气势一下子弱了,支支吾吾地说:“好吧,是我的错。明天我让我姐把床改改,这床,软趴趴的伤脊椎,随便一动动静还大。”

 

蓝曦臣不置可否,旋即转移话题,缓缓说,“这么一看你好像是有些面善,你应该也是云深大学的吧?反正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不如聊几句。”

 

江澄心想谁要跟你谈天儿。

 

不过他确实有憋了好久的疑惑,并且蠢蠢欲动想问那么一两句,于是犹犹豫豫开了口:“那又怎样,你身为学长,风……风气不正。”

 

“哪儿的风气?”蓝曦臣失笑。

 

除却学姐一事留着没提,江澄竹筒倒豆子般一一列举了他的“恶行”:仗着人脉广疯狂拉票,分别横刀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答辩冠军、设计大赛团体一位以及英文口语金奖杯;再凭借学生会一如既往的官僚主义,往边上一坐就自动有人溜须拍马投人情票;另外,纵容手下部员天天大中午打架子鼓,严重影响学弟睡眠。

 

这就说来话长了。

 

蓝曦臣其人与众不同。别人初中打架闹事的时候他捧着书本背公式,却在大学迎来了晚来的叛逆期,突然对写剧本产生浓厚兴趣,并以此为日后目标。一开始小打小闹辅修个文学专业也就罢了,结果突然兴致盎然竟要把这玩意排首位。他爸只需要一个工作能力强的长子继承公司,对儿子的一时兴起当然嗤之以鼻,因而不出意料打算给人一个小小的教训,一句话断了所有经济来源。

 

从此以后,蓝曦臣学费生活费还有他那二十三个儿子的伙食费都得由他自己想办法。

 

江澄吃惊地睁大眼,打断他的叙述,“等等!你有二十三个儿子!?”

 

蓝曦臣努努嘴,笑着解释:“都是猫。”

 

起初只不过好心喂了一只脏兮兮瘦得可怜的流浪猫,结果它第二天就毫不客气拖家带口一块儿来投奔金主。不知道野猫有没有通用语言,总之每天定时等在巷口等蓝曦臣投食的猫越来越多,喵喵叫吵翻天,一顿能吃一把人民币。

 

好在十年前蓝大编剧也并非等闲之辈,万万不会被这点儿挫折压垮。他另辟蹊径,直接去参加大赛一次一下子拿好几千奖金,额外写写稿子练笔赚点外快,整日忙的忘乎所以。因此即使江澄站在台上边发言边死命瞪他,蓝曦臣也没时间抬头细看,而是经常一手一台笔电,一头儿替人刷课,一头儿帮忙杀病毒修电脑。

 

长此以往,赚得钱还不少。

 

不仅他爸的预想没有实现,蓝曦臣还有余资给二十三只猫通通做了绝育手术,挑选性格比较亲人送到可靠猫舍,挨个给它们都找了归处。最终,这场拉锯战以蓝董事长被夫人怒骂一通投降认输举白旗落下帷幕。

 

江澄目瞪口呆。

 

面前的Alpha比想象中更厉害更可怕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这场难以言喻的交谈在时钟过零点前堪堪结束,江澄眼皮沉重,翻回原来的位置便陷入了沉睡。而蓝曦臣一言不发注视了几秒前者掩在枕头与发尾间的一截雪白后颈,也带着一丝疑惑闭上了眼睛。

 

翌日两人告别金子轩等人,又重新各归各位继续原来的生活。






 

公司人事部招新,楼下多了许多陌生面孔,江澄捏着文件袋在一群面露不安或满脸自信的年轻人中扫了一圈,一下子叫住了秘书阿箐。

 

她长着张娃娃脸,两腮又带了点儿消不去的婴儿肥,即使尽力打扮成熟也看起来显小。虽然资历浅,但胜在反应快人机灵,比如一察觉四周突然变得安静她就已经像条灵活的鲜鱼一样从人缝里钻出来,什么也不问,直接脚踩小高跟追着大步流星的江总一路小跑。

 

“待会儿有个饭局,今天小张不在,你跟。”

 

阿箐依言点头,眼睛亮晶晶,“好的江总,需要我换身行头撑场面吗?”

 

“不用,”江澄无奈地瞧她,“今天情况特殊,对象可能比较难缠,到时候别逞强挡酒添乱就行。”

 

阿箐头点得像拨浪鼓,噔噔噔几步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东西。

 

晚上约谈是家久负盛名的五星级饭店,门口迎宾小姐妆容美艳又锋利,装修属于大腹便便的领导们喜爱的那一挂。一进门阿箐就觉得不太妙,玻璃圆桌上头不仅摆了许多颜色鲜艳中看不中吃的菜品,更放置大大小小七八瓶高度数酒饮,红的白的都有,一看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今天合作方依旧践行酒桌文化,刚寒暄完立即开始劝起了酒。

 

灰西装那位刘总倒还好说话,另一位常总却依依不饶,一旦江澄推脱就旁敲侧击说他不给面子,会影响双方合作意向。

 

阿箐低垂双眼仔细回想,终于记起来原先见过此人。那叫常慈安的高层不是个好货,曾经与她前任上司谈过生意,耍流氓不成就泼脏水,硬把人逼得辞职了。江澄身为Omega性情不够温柔,样貌却一等一的好,眉眼秾丽,狗东西怕是已经盯上了他。

 

这个人渣也是够恶心,她老板婚戒还戴手上也好意思腆着脸灌酒!

 

大概阿箐眼里的厌恶与气愤太明显,江澄一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空余的一只手接过了倒得满满的杯子。那透明液体跟随手部动作摇摇晃晃,自骨节分明的指尖流经指蹼掌骨,蜿蜒横陈在肌肤之上,看得常慈安眼睛都绿了。

 

江澄假装没发现,扭过头不再理会。

 

乱七八糟的酒水下肚,绕是酒量很好也渐渐吃不消,一时间喝这么些,喉咙和胃都火烧火燎。为了尽早了结这桩饭局,他又主动倒了一杯茅台,深呼吸一口,向两人致意后一饮而尽。

 

“小江果然爽快!”刘总见此景,哈哈大笑说。

 

似乎是满意了,刘总抬臂看了一眼手表,喝尽了杯子里剩下的酒液,向众人亮了亮杯底,表示今晚这一餐十分愉快,愿今后合作顺利。

 

江澄松了一口气,一放松不禁头重脚轻,强撑着与阿箐到了地下停车场。

 

天色已晚,周围几乎没什么人,可阿箐却浑身的毛都快炸起来了。她可以清楚地听到除他俩外还有另一个时轻时重的脚步声回响在停车场内部。

 

常慈安果然跟了过来。

 

他醉醺醺的,整张脸酡红,走路歪歪斜斜,刻意散发着一股浓重的信息素味道。尽管阿箐是个女Beta闻不着味,但仍然感受到空气中让人十分不适的气息。

 

她立刻将身体调至备战状态,鼓着腮帮子挡在老板面前,可惜个子瘦瘦小小,像只发火的吉娃娃。

 

江澄甩甩头,太阳穴突突的跳,对他忠心耿耿的娇小下属哭笑不得。他还没虚弱到需要女孩子保护的程度,目光直直越过阿箐头顶同常慈安对视,“常总还有事吗?”

 

“我嘛,当然是想和江总你,单独谈谈……”对方殷勤地笑,步步逼近。

 

阿箐如临大敌,不动声色开始背手往包里掏手机。她已经想好了,要是老板能把人劝走最好,要是劝不走,她就打电话把饭店所有保安都叫过来,躺地上来段碰瓷大闹一通,讹那臭流氓一顿。

 

说时迟那时快,她手正握着手机紧张地发抖呢,忽然看见旁边一个眼熟的人影。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远处的,漆黑眸子上温顺地附着长长睫毛,身穿驼色衬衫,袖管随意卷到小臂,指根箍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漂亮的光芒。

 

而且还和他老板手上的是一对。

 

阿箐差点叫出声,也不打肿脸充胖子站前头了,立刻识趣了绕到车后面观望局势。

 

江澄一头雾水,心里倒欣慰她知道闪躲,面对常慈安更加胸有成竹。他自觉状态不错,正活动手脚琢磨怎么才能不着痕迹打对方一顿解气,一晃眼竟看见了蓝曦臣。

 

“你怎么……”

 

“刚好路过,”蓝曦臣冲他晃了晃手里封口的牛皮袋,接着淡淡看向了常慈安,“您哪位?公共场合稍微该注意点言行吧,对着已婚的Omega做什么呢。”

 

“用得着你管!老子他妈就喜欢这样的,”常慈安还没眼花到看不见他那镶钻的婚戒,一时恶向胆边生,破口大骂起来,“我忙着办事,要么识相点赶紧滚,要么我就把资撤了,让你们白干一年!”

 

蓝曦臣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隔着布料一把抓住江澄手腕把他拽到了身后。

 

他露出一点儿江澄很熟悉的、礼貌又恶劣的微笑,掷地有声。

 

“不好意思,我全都要。”







 

TBC 
 忘了说辽,周二一律不更,满课还得游泳憋气吨吨喝消毒水ಠ╭╮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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