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你也喜欢江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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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砸明火(上)


 *半架空不修真。设定去云深不知处求学一定要到年纪才可以,羡澄不是同一年去的
 *时间线乱搞,别在意



魏婴刚踏进门的那刻起就觉得不对劲。横梁上、圆柱后飞快地闪出几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默契地以他为中心从四个方向包围。他赶忙曲右膝从其中一个不断缩小的间隙中滑出两丈,站起身时偏头猛地躲开雪亮的锥形暗器。且战且退之时后背陡然一凉,一柄锋利的大刀便架在他颈项。

通过光可鉴人的刀面反射,映照出对方一双波澜不惊的眼。

    

“赵叔……”魏婴能屈能伸,霎时满脸狗腿样。

高大的男人头也不抬,只顾招呼其他人上前,“把他外面的几件衣裳都脱了。”

“哎哎哎,您这是做什么!这大冷天的总不能把我冻死吧?叔啊,我可没什么色可劫,小时候遛鸟那会儿你不都见过了……叔啊!救命啊——杀人啦——”魏婴越嚎越响,叫得比杀猪还凄厉。周围几人教他唬住,一时竟不敢上前。

赵饮神色仍然毫无松动的迹象,视线轻飘飘略过他暼向其余的人,“少爷说了,这人里面穿了软甲,必须要脱,不然抽得不爽利。”

众人点头,再无犹豫。两个制住魏婴,另两个三下五除二卸下软甲。魏婴倒没怎么反抗,仰着脖子问:“你们少爷回去了?他没事吧?”

意料之中再次被无视。赵饮不敢对这小子掉以轻心,刀刃一分一毫无误紧贴他的皮肉,继续指挥:“对了,少爷还说,别忘了用绳将人捆起来,勒紧点不打紧。”

  

“怎么不打紧,”魏婴打着哆嗦忍不住反驳,“我细皮嫩肉。”

  

赵饮冷静地打断他的话,“少爷额外吩咐,拿块布把他嘴堵上。途中若再作妖,就改换成他自己的袜子来塞。”

魏婴立即噤声,整个人蔫下来。

四个年轻的弟子忍笑照办。先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再把他捆成一颗大粽,搁到一辆运货用的旧板车上咯吱咯吱地推向后山的院里。魏婴头一回这般讨厌自家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地面,硌着胃一路颠簸,险些将早饭呕出来。

他“唔唔”地叫唤,推车的弟子看一眼走在最前头的赵饮,又狐疑地互相对视。

一人问:“大师兄这是在说什么呢?”

另一人答:“不清楚,兴许尿急。”

“那怎么办,赵叔肯让去吗?”

“估计不让,看来大师兄得憋一会儿了。”

“啊?人有三急,不会憋出毛病?”

“啧啧啧,”对方无奈摇头,“真没见识。大师兄神通广大,一泡尿的小事还需要担心?”

“哦哦,听起来好像确实如此!”另三人纷纷点头赞同。

魏婴差点被气出一口血,哀叹道:罢了罢了,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

  

夷陵山贼盘踞,煞是出名。传言这山上的恶徒一下山,便如蝗虫过境,所至之处残局狼藉,人送诨号“走尸军”。

富绅商贾是他们眼中的肥肉,但凡路过,必抢无疑。对普通老百姓倒甚少出手,当然不是因为心肠好,正因心眼坏才手下留情,不舍得为村民家里不值钱的几样东西白费力。后来有钱人家都怕了他们了,宁可花大价钱绕远路也不愿经过夷陵,遣来剿匪的官兵顿时成了另一块肥肉。

山贼用计诡谲,利用易守难攻的优势地形三番五次化险为夷。不仅盗粮草、偷兵器,还胆大妄为俘虏败军。既已说他们心眼坏,这时候显然不会轻易放人回去,而是毫无顾忌地将从寨主那儿学来的阴招通通使出来。

怎么使?夜里将那些人药晕了,扒掉裤衩送下山,暗搓搓扔在对方驻扎营地的前方不远处。旦日年近七旬的主帅眼睁睁看着光屁股蛋的士兵们被拼摆成的一个歪歪扭扭的“蠢”字,顿时老血上涌,气个半死,对方只好紧急更换新主帅。

“走尸军”声名在外,风光无比,终于讨了苦果。山上共一百九十八名人口,除却少数几个有妻儿,其余无论老壮,一律光棍。

手下冲进来痛心疾首地指出这一现状时,魏婴正慌张地压下床板。

动作可疑,需掩饰掩饰。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给出反应:“急什么急,难不成山下没有姑娘了?”

带头那人哭丧着脸说可不是嘛。原来附近的百姓见镇上的富人接连倒霉,唯恐祸事蔓延到自己家里,终日惴惴不安。小门小户积蓄不值一提,顶宝贝的自然是未出阁的闺女。

没谁愿意一颗水灵灵的白菜教山猪拱了,因此只要到了适龄年纪,各家商量好后就即刻结亲,甚至竟出现了一日内七八家同时成婚的盛景。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好人家,在本地又混的不如意的,便索性举家搬迁。若家里有儿子长得俊同样不敢放宽心,生怕山上那群坏胚看见起贼心掳了去,宁可迎娶母老虎做儿媳妇也不肯铤而走险。如今夷陵境内,新妻俊郎抹煤灰,皱核桃似的老妇门前坐,未婚的尽是田野里撒欢的垂髫小鬼。

魏婴瞠目,仍企图搪塞,“总有漏网之鱼……实在不行你们各自凑合凑合过!”他摆手,自动忽略眼前这群歪瓜裂枣。

“哪能凑合!”底下激动反驳,互相嫌弃对方。

“那有本事就去追绵绵,少说多做,懂不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真没人敢去。绵绵是寨里最漂亮的姑娘,跟魏婴关系又很好,平日里大家伙都恨不得把她当仙女一样供起来。魏婴也就随口一说,贸然前去,真就是演绎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魏婴对这情形很满意,多嘴道:“学学温宁——砍柴烧火,挑水做饭,为寨奉献……别整日想着泡哪个姑娘。”

这句话不知怎么点着一把火,一个个鬼哭狼嚎,以头抢地,一副要掀了房顶的架势,非让魏婴想个法子不可。他烦透了,较劲般大声道:“老子还没讨老婆,你们急个屁!”

一时鸦雀无声。

未及魏婴松口气,这群莽夫便骤然蜂拥而出。

“搞什么花头?”他诧异,“喂,去哪儿?”

跟在末尾的温蔚回头道:“您直说嘛,何至于绕个大弯子!弟兄们这就去劫个压寨夫人回来——”他一副我很懂的表情不住呵呵傻笑,飞快地跑远了。

魏婴无奈扶额,心想果然一群傻缺,沦为朝廷钦犯实属正常。

入冬日短,他抛下杂念,摸出被子里叠成豆腐块的信纸,低头继续端详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不曾想几日后还真给他们带回来一个人。

温蔚眉飞色舞,不断催促魏婴快去卧房看看。魏婴迟疑地打量他肿成猪头的大脸,十分怀疑他们给自己寻了个宰猪打铁的悍妇。

“你们劫的是?”

“男的,”温蔚鼓着腮帮含糊地回答,“山下实在找不到未婚的漂亮姑娘了,恰逢这一个路过才抓的……您不介意吧?”

“呃……看你的伤,他似乎还习过武?”

“肯定!我们之前试了好几次都失手了,得亏绵绵装诱饵,偷偷给他吸了迷香才成功。不过您放心,他、他虽然凶了点,但真长得好看……”温蔚无措地伸长胳膊比划,“有这么——好看。”似乎对自己的描述不满意,他戳了戳旁边瘦小的温澜。

温澜也很配合,紧接道,“嗯,身段高挑,怕您压不住。”

“我没让你说这个!”温蔚闻言跳脚。

温澜保持微笑,“还有下一句呢。情姐姐给他绑的绳子,说是,腰很细。”

魏婴教他那股调调弄得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好把注意力移到前半句,“温情怎么也搅和进来了?”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迷药还是她特供的呢,”温澜把红缎大花挂到他胸前,推着他走了几步,“您今儿就凑合凑合当新婚,等过几日我们再选个黄道吉日摆宴庆祝,走吧走吧!”

真不晓得他哪来那么大力气,魏婴硬被他推到门口。似乎觉得大功告成,这俩仿佛一肥一瘦两头黄鼠狼偷着鸡,美滋滋地跑了。魏婴犹豫半晌才跨进门槛,顺手把系在胸口的大花解下来拎在手里。

都是糙老爷们,他屋里也不见得比别人干净到哪去。今天显然有人刚打扫过,东一个西一个乱丢的杂物都被收拾掉了,屋里还飘着淡淡一股熏香。

魏婴心道不好,连忙把那捧浮夸的丑花一气儿丢到角落的小桌上,急匆匆地掀开内室的帘布。

床榻上果然绑着一个人,双手都被绳牢牢悬在头顶。宽大的袍袖有部分被一道儿捆住,还有一截垂下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再往下看,另一股红绳从后颈绕过腋下于胸腹交叉,又分别缠绕两边大腿。

他衣裳未脱,起伏的褶皱和视线的死角挡住剩余红绳的延伸方向。站在魏婴的位置只能看到第三第四根绳子牵制纤细的脚踝,末端都细致地系在两个木齿轮中间。此绳看着还没有小指粗,实际由鹿筋、牛皮和各种零碎材料做成,极难挣断。

这还不止,大概提防他逃,床板表面给钉了几个精致小扣,山上弟兄们用来锻炼臂力的松紧带刚好卡着扣。这带子特别牢固,光凭蛮力根本弄不断。一头卡左边,另一头拉长了勾住右边。总共三条,两条横陈于小腹与腰际,最后一条压在他胸脯,呼吸间被挤上去又迅速缩回。料子有些粗糙,渐渐胸口半露的白皙肌肤就磨红了一片。

魏婴吞了吞唾沫险些看傻眼,回过神来立马打了自己头顶一下,这才鼓起勇气继续走过去。他弯腰,正想从那个人曲起腿的空隙中伸手摸摸床板,便差点吃了一记膝盖深顶。

绳子松了?魏婴大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那人膝盖骨用力下压。那两个木齿轮顿时配合地转动,转出好长一段,足够魏婴把手中抓的两条腿摁到对方胸前。

小样儿,跟爷爷斗还嫩点儿。魏婴得意地抬眼,正撞上江澄杀气腾腾的目光。

下一刻杀气就烟消云散了,因为江澄的神情瞬间也同他一样变得不可置信。

两人傻乎乎对视了好一会儿,魏婴才后知后觉地松手去解江澄嘴上的布条。他在江澄脑后摸了半天终于找到打结的结头,哆哆嗦嗦地解开一圈又一圈,心虚极了。

可江澄虽然生气,这时候也是乖乖偏头方便他解。漆黑眼睫微微颤动,眼有血丝,眼尾绯红。魏婴想着莫不是他受了委屈,壮胆偷偷看一眼 ,再一次收到江澄小心翼翼暼来的湿润眼神。

完了。魏婴赶着投胎似的从江澄身上滚下来,使劲地抽了抽鼻子。

“……你发什么疯?”江澄终于能开口讲话。

魏婴把头摇成拨浪鼓,牵强地笑,“惊喜,惊喜过头。实在没想到能遇着你。”

他总不能说再不滚小兄弟就要有反应了吧。

“惊喜?”江澄“嗤”了一声,“惊吓才对吧。我可不想在这种场景跟你再会。”

“呃,那都是误会……我手下眼瘸一时看走了眼,绑了你这尊大佛。不过他们虽然蠢了点,人还是挺好的挺质朴的,我明天就让他们给你道歉。不不不,我现在就先给你道个歉,你别生气啊……”

“魏无羡。”江澄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你说。”魏婴只好妥协。

江澄看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样,顿时火冒三丈,“我问你,你一声不响跑了是什么意思?去听课结果半途落草为寇是什么意思?四年不给家里一点音讯又是什么意思?你他妈宁可跟一群外人住在荒山野岭也不回莲花坞,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良心给狗吃了!”

魏婴缩着脖子听他骂,说你别气,冷静些。

江澄咬牙切齿:“冷静个头!”他想踹魏婴一脚,何奈适才齿轮复而转动,脚踝又被拽直动弹不得,只能躲开魏婴伸过来给他顺气的手,“别给我献殷勤。”

“那你听我解释嘛,我没觉得莲花坞不好,只是想出来闯闯罢了。而且这里也不算荒山野岭吧,喏,山下就有集市,跟咱们云梦差不了多少的。至于音讯,江叔叔对我向来很放心,虞夫人估计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我就想着搁置段时间应该不成问题。而且你那会儿不快要去云深不知处了吗,我觉得肯定收不了外面来的书信。唉,反正要以我当时的落魄样回去,你准会笑死我的……我跟这里的人处的还不错,当然,肯定远远比不上跟你了,”魏婴挠挠头,讨好般又挪近点,“说实话最近也老梦见莲花坞,还梦见阿姐给我们煮了莲藕排骨,可馋死我了。听说她前不久生了个小孔雀,哎呀呀,那小子肯定跟金子轩长得像……”

“你别光顾着说,有本事就回去,”江澄审视他,“说实话,你打算在这住一辈子了对吧?”

“怎么会……”魏婴讪笑。

“那明日跟我回去,向家里人赔个罪,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

眼见江澄要翻脸,魏婴忙试图安抚:“今年不行就明年,明年不行就后年,我总会回去的嘛。他们给你下的蒙汗药效力刚退,你这么激动对身体不好。”

“……少假惺惺,”江澄尚可活动的手指忽然一把揪紧悬在头顶的红绳,由于用力青筋暴起,“魏无羡……”

他下半句迟迟不出口,魏婴疑惑地瞧过去,竟发觉江澄整张脸都涨红了,满头汗。山上空气清新,大家伙又都是大老粗,一年到头不生什么病,魏婴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架势了。他慌得大喊:“江澄!江澄!你别晕啊!”

“呸,你装什么装,”对方粗喘着瞪人,“趁我昏迷的时候给我灌了什么鬼东西,下毒了对不对?”

魏婴哭笑不得,“他们哪里敢。我就更不敢了,你这几两肉,随便折腾几下就没了。”

他无视江澄一连串抵触意味的反抗,担忧地摸了摸后者的额头,不烫。那就摸脸,软软的让人舍不得抽手,也不是烧得厉害的热度。再摸胸前,不行,魏婴瞄了一眼再不敢下手,略过略过。肚子摸完,江澄的杏目已然要拧出水了。

有这么难受?看身上也没什么伤口呀。魏婴一头雾水,掌心不经意蹭过小腹,江澄陡然闷哼一声弓成一只熟透的虾米。

“江、江澄,”魏婴结结巴巴,“你、你……”

江澄没空睬他,只顾得上一阵一阵哼哼。裤头那块翘得高高的,腿想合拢蹭一蹭却使不得,迫不得已用脚尖勾住床尾的栏轻轻扭了一把身体。魏婴可坐不住,再听下去他就真忍不了了。

果然是群乌龟王八蛋,砸明火这事也做的出来。魏婴愤愤地想,就差捂裆站起来,“江澄,你、你等会儿,我们这儿的神医她睡得早不方便叫,当然叫来大概也没什么用……总之山上没有合适的姑娘可以跟你那啥……厨房旁边有个冰库,我去给你敲几块冰,你……泡一泡可能会好点儿。”

魏婴没等江澄回复就风风火火跳下床,朝门口飞奔。一推门,好家伙,锁死了。不止如此,之前进来没仔细看,如今惊觉门框窗框皆已钉紧结实的木板,堪比一座牢笼。

门外约摸四五个人影,高矮胖瘦占尽,齐声道:“生米煮成熟饭,寨主尽管上。小的们已尽了全力,其余的都靠您自个儿争取了,我们睡了啊!”

“喂,别走!停下!听到没!”魏婴使劲拍门,听到却仅有愈来愈远的脚步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了。

他原地想了一会儿又走回去,翻箱倒柜地想找出个称手的工具砸门。陈情用不了,随便上回送到温情那儿保养还没来得及拿回来。魏婴趴地上四处搜索,最终找到一根一看就知道不经摔的晾衣杆。死马当活马医,他扛着这玩意儿,燃起仿佛要上战场的气势。

正要抬脚,江澄不晓得撞到哪里,弄出好大的声响,“魏婴!”

“我在我在!”魏婴答道,一转身杆子立马被帘子卷住,他抖一抖想把晾衣杆拔出来,不料僵持不下,滑稽如耍猴戏。

“魏婴,”江澄懒得计较他的傻子行为,又重复一遍,声音更加喑哑,“你他妈还不快给我滚上来!”

魏婴此刻已僵在原地,手也松了,那根倒霉杆子反而顺从地从上面落下来。以表鄙视,掉在地上摔成两截。他张着嘴一会儿低头看看它的遗体,一会儿望望江澄,脑袋里的神经终于对接,“江澄,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江澄不答是也不答否,断断续续道,“……快点,就算我欠你个人情。”

魏婴忙不迭把提到一半的鞋踢到一边,疾风骤雨般坐到他跟前。他手也不知道放哪里了,局促地攥紧,展开时隔着布料缓缓抚上江澄腿间。后者抑制不住地加重呼吸,剧烈地颤了一瞬,连带床尾的齿轮一块儿响,让魏婴心痒痒像猫爪挠。

“解开……去拿剪刀……”江澄喘息道,袖子都给他抖下一大截滑到肘弯,露出白生生的手腕。

魏婴依言照办。左手捏着江澄衣摆,右手推动剪刀,“滋啦——”一下就撕断一大块。让他剪绳子,他却反着来。

江澄满眼惊愕:“你搞什么?”

绕是魏婴的脸皮也有薄的时候,“我、我……不不,是你……也不对……”数次卡壳后,他闭眼吼道:“江澄!我想捆着奸你!”

江澄胯下快憋死了,似乎连带着脑子一道热,噎出一句:“那你他妈倒是奸啊!”


TBC
 背景可以勉强当作武侠,灵力修仙什么的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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