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你也喜欢江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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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恶龙轶事(一)


*架空年下




北海一阵欢腾。

为何?那条动不动就电人的龙要被他老爹送去当和尚了,大快人心!牡蛎、海参、鲶鱼、龙虾等不成气候的小妖小怪暗暗庆祝,指着江澄的背影乐得左右摇摆。却不料本尊一脸阴沉地扭过头,右手亮起浅紫的电光,噼里啪啦作响。

一只乌贼顿时吓得滋滋漏墨。

"不可,"走在前头的觉善和尚闭眼摇头,"既拜入老衲门下,就不能够再动杀念。未到紧要关头,法力也不准用。"

江澄不情不愿收手,道:"知道了,师父。"便狠狠瞪了身后一眼,加快脚步跟上去。

他江晚吟早早学会兴云作雾腾踔太空,不过偶尔心情不好电几条鱼虾玩玩。谁晓得这些小妖本事不大却记仇得很,关键时刻跳出来告状。江澄当时正为姐姐江厌离同东海的金子轩互殴。金子轩刮烂了他脊背一大片龙鳞,他更狠,直接折断了对方一只犄角,把那骚包龙气得不敢出门。他还未曾"这仗胜得真漂亮"的感慨中反应过来,就被委托给他人照管,从今天起就要在陆地带发修行了。

偏生老和尚十分的厉害,打不过。

每日顶难熬的时候就是早膳,钟敲三下所有人就必须更衣洗漱,用最快的速度集合。江澄刚来那会儿根本不适应,手忙脚乱地起床,等急匆匆赶到时已迟了许久。他一边提鞋一边灰溜溜钻进队伍,抬头就见披着袈裟的觉善微笑着向这方向看。

"这一趟来的可有些晚啊。"

江澄嗫嚅道:"我……"

一旁的觉通和尚早忍不住,双眉直竖怒喝:"何止有些,整整半柱香的时间!"

江澄嘴上不做声,心里翻白眼。

觉善温言道:"不碍事,毕竟刚来,慢慢来就是。"

有了靠山,江澄瞬间又有了底气。不提别的,其他人都一溜儿光顶,绑头发的时间就省下来了。好在让觉善德高望重,兼任住持和方丈,江澄又是他徒弟,觉通再不爽也管不着。

这事大家伙儿习以为常,眼下还是诵经更重要。人人在蒲团上跪一个时辰,敲完一个时辰的木鱼才能开饭。伙食么,青菜萝卜南瓜蘑菇,什么荤腥都找不到。江澄握着筷子在碗里翻半天,面都涨了。

"师弟,"一旁瘦高的年轻弟子转头小声说,"冷了味道就差了,赶紧吃吧。"

冷也是萝卜热也是萝卜,滋味都不怎样啊,江澄腹诽道。面上仍点头道谢,埋头勉强咽进肚里。寺庙规矩严,若发现浪费倒掉等现象便要惩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难过难过,口腹难过。



这日江澄正砍完柴,刚准备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便被人叫住。一看,竟是出门好几天的觉善,因道:"师父,您办完事了?"

觉善原是江枫眠旧交,年愈百岁,须发花白却精神奕奕。外出下山都独来独往,无需弟子陪同,行李等物一人携带。他离开时两手空空,回来背上多了一只竹篓,看起来也一点儿不吃力。见江澄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便笑道:"怎这个模样?"

"呃,"江澄想着他是住持,总归有些办法,于是委婉提议,"我一个俗家弟子……您可否开个小灶?"

"你这样说,为师倒的确带回一样活物。拂心,你可要看看?"

活物?兔子还是山鸡……厨房给烧吗?江澄心下疑惑,愣愣地接过那只大竹篓,小心翼翼掀起盖在上头的布。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好奇地向上望。毛发褐白,四肢孱弱,脑袋脏兮兮蹭了泥,趴在包袱上还在微微发抖,俨然是条幼犬。

什么意思,吃、吃狗肉么。

江澄不知如何开口。

"同你开玩笑呢,"觉善笑道,"这是为师在路上捡的,先麻烦你养几天,等有上香的施主愿意收养便送去,待在这里不合适也委屈了它。"

我还委屈呢,江澄忿忿不平。忽听得篓中"呜呜"哀叫,果然是那小家伙探出爪子扒着边朝他看。

"养不养?"

"……养。"

江澄把布盖回去,背上竹篓提起柴刀,尾随觉善往山上走。期间幼犬不断在篓里动弹,这儿挠挠那儿蹭蹭,最后竟顶起一条缝隙,再次扒着边踮起身。江澄回头就是这场景,且正对上幼犬黑黢黢的眼睛,不禁干咳两声。

"回去。"他压低声道。寺庙建造得高,山路极陡峭,保不齐它会掉出去。

一出口忍不住骂自己笨,这么个小东西哪听得懂人话,于是抬手轻轻把它摁了下去。

话说深海的东西要不体型巨大色彩斑斓,要不黏黏糊糊凶悍带壳,乖巧的极为少有,比不得陆上。他小时候倒养过三只奶狗,活泼亲人温软忠心,总爱绕着他鞋子转圈。可惜有一回侍卫偷懒懈怠,聚众赌牌,喝得人事不省,教它们玩耍时跑出了保护圈,等找到时全淹死了。江澄当时怒不可遏,电焦一片海域,年纪尚小却阴差阳错博个恶名。此后再不收敛,得罪一票人,终于被江枫眠送到此处。

呸。

谁稀罕。

想到这段往事,他顿时攒紧眉头,接下来全程一声不吭,气得浑身发抖。直至回到住处,江澄才冷静下来,搬来一只木盆浇上热水,用手试了好几次,确保温度没有问题之后才把它放了进去。亏得觉善捡的是条狗,要是别的他才懒得收拾。

不过这小家伙挺乖,一直缩着爪子坐在盆底,偶尔软绵绵叫几声。唯独老盯着他看,人往哪边挪狗脑袋就跟着一块儿转。目光楚楚可怜,让江澄给它洗毛毛的时候很有些罪恶感,跟给个大姑娘洗澡似的。

它目测一个多月的样子,小小一团,毛发一被打湿就显得更小了。江澄估摸着差不多了,一把将它捞出来,直接用布巾抱起来擦干。但天气有点儿冷,幼犬出水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耳朵也恹恹地趴着。

"嗯,紧要关头才能用法力……"江澄沉吟道,这不明摆着吗。于是抬手"唰"燃起金色光芒,将慌张失措的幼犬抱起暖融融来回烘。

"嗷呜……"

江澄摸摸它的头:"哈哈,你这小东西怎么这么胆小。这火又不烫,冷了给你烘还叫,真当我虐待你啊?"

再仔细一想,普通动物受天性影响,难免怕烈火洪水,还是熄灭了灵火。那幼犬止了叫声,仍一味地哆嗦。江澄见它毛发几乎干了,就托着屁股搂怀里,口中道:"这下行了吧?"

偏它不识好歹,同屁股上扎刺一样扭来扭去。江澄摆弄半晌,把手移到背部它才安静。

嗬,莫非占了人家便宜?

抱着腋下举起来一看,公的。

"以前养的三个漂亮姑娘也没你矫情。"江澄嗔怪,说得它蔫头耷脑。且细细端详,小泥狗洗刷干净后竟出奇的雪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质。毛发蓬松,弓起身就像个小白球。刚刚还一个劲盯着他,现在眼神就躲躲闪闪了。

"怎的,你还把我当恶霸啊?"

江澄好笑地去摸了幼犬的耳朵,心血来潮:"要不给你取个名……嘶,算了……过几日你就去别家了。还是给你弄点吃的吧。"他把狗放到地上,整整衣裳站起。

寺中肯定没有肉吃,米汤也不能多喂,没甚营养。山下倒有人家养羊,羊奶总比米汤好。

"你待这儿别乱跑,我很快回来。"江澄脚步一顿,"……加个罩比较保险。"抬手一挥,幼犬周围就出现一层紫光屏障,熠熠生辉。他这才放心,锁了门走远了。



走后不久,那只畏畏缩缩的幼犬登时恢复平静,竟显出些人类姿态。谨慎地触摸一圈四周灵障,察觉到只起保护作用不伤人才停止这些耐人寻味的动作。又见白光一闪,它遽然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清瘦少年。云纹素衣,月白短靴,眸若深潭,唇似皎月。依据容貌可推论较江澄略小几岁,然行事沉稳,显得老成。这会儿却红着耳根,一副哭笑不得模样。

窗外不断传来"嘚嘚嘚"的声音,一只绿毛鹦鹉啄破纸窗,溜圆的眼珠紧贴着往里望,发出人声:"公子,您没事吧!"

蓝曦臣看向那边,道:"没事。运气好,半途被人救了。"

"那就好!"鹦鹉放宽心似的用翅膀拍拍胸脯,"不过您得在这多待一段时间,妖界闹得不可开交,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的。"

"可……"蓝曦臣犹豫一瞬,"这里似乎有人懂得法术,若教他察觉……"

"哎,您又没杀过生,戾气轻,小心点就看不出来的。再说这还是件好事呢,刚刚那个,灵气十足,您又受了伤,不如趁机吸一点,早点痊愈少吃点苦。"

蓝曦臣一窍不通:"灵气怎么吸?"

绿毛鹦鹉"啧啧"两声:"多跟着他就行。这小和尚不知哪个来头,灵气太旺,离得近就能分得一星半点,您遇着他真是走运啦。但千万小心,别在他面前显原形!切记切记!他要回来了……小的先走了啊!"

蓝曦臣赶紧点头,听见门外脚步声逐渐接近,慌忙施法。"砰"一下,失手变成一头白狼。

刚刚还说别变原形,结果立马就变岔了。他懊恼不已,憋出豆大冷汗,掐指再变——

"砰!"

"……什么味道?"江澄纳闷地东张西望,抱着水囊单手锁门。

后山的确有些猛兽,别叫它们吃了吧?他一颗心倏忽提起来。

定睛一瞧,小家伙还乖乖待在原处呢。

是他多想了?江澄挠挠后脑勺。若无其事地解除屏障,拧开盖子朝碗里倒羊奶。幼犬小步跑过来,退一步又凑近,张嘴扯了扯他衣角。

"等等,我忙呢。"

对方锲而不舍,爪子扒拉着地板铆劲。

江澄只好面向它,无奈道:"到底想怎样?"

幼犬鼻子耸动,一下扑他怀里。

怪了怪了,江澄受宠若惊。他想这狗是不是被调包了,怎这么会儿工夫就突然变黏人。

"你是不是刚才在我屋里闯祸了?"江澄胡乱猜测,"别耍花样啊。"说着,依旧抱紧了它。不说别的,光凭样貌,这只小狗是挺讨喜。

幼犬呜呜叫了两声,心虚地眨了眨眼。







TBC
猫片狗片看多后遗症(。
是,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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