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你也喜欢江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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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24h/曦澄】天生一对


*祝心肝儿澄澄生日快乐
*非典型性斯德哥尔摩
*有私设


01

江澄睁开眼睛,霎时锁紧了眉头。他被绑成了一个相当扭曲的姿势,略微一挣扎便磨得皮肉发红。小腹丹田封死,灵力流通不畅,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忽然猛地向胸腔狠撞,险些叫他噎出一口老血。

然而醒不醒也没甚区别,视野被完全剥夺,眼睛蒙上了一层厚重黑布。周围静悄悄,仅有顶部钟乳石尖颗颗水珠坠落飞溅声,滴滴答答牵成一股细长银线。掺着阴冷空气,顿时让人脊背发凉。

当然怎样也不比即将对付的角色更叫人头疼。

人死后脱离肉身,除了执念未消、作恶多端或出错遗漏的,通常由鬼差掷铁链勾走。寻常游魂根本抵挡不住人间旺盛的阳气,即使躲至深山老林也迟早日渐衰落化为灰烬。为了延续时间慢慢修炼化为实体,极少数恶鬼会互相勾结魂魄交融,再伺机寻找合适人选寄居其中。

这附近就有三鬼作乱,一男二女轮番控制抢来的活人肉身,耗尽生命便即刻更换新的,短短半月已祸害十余条人命,当地人走投无路四处求救。

江澄受邀踏上此处地界时就知晓被几双眼睛盯上,本意顺水推舟速战速决。结果人家掳来无辜百姓作威胁,他顶讨厌受制于人,逼得狠了怒而捏碎了一具恶鬼,冷不防遭了蓄谋已久的偷袭。幽蓝鬼火看似冰凉实则滚烫,险险扫到他后背,波及之处现在尚隐隐发疼。

江澄强作镇定,脸庞茫然朝周遭瞧去,这副动弹不得任人宰割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罪魁祸首——剩余二鬼共同占据了一具新的身体,是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纤纤玉手指涂丹蔻,颇为粗暴地扯下了江澄眼前阻碍。

女子眉宇间黑气漫漫,噙着冷笑,得意之态毕露,尖声笑道:“你这能耐也不过如此呀。"

江澄冷冷瞥了她一眼,没回答。

他不讲话也不影响对方自顾自往下说。双方积怨已久,女鬼盛气凌人,嚷道要挖他的眼睛;男鬼百般阻拦,竟有几分怜香惜玉的意思,手指慢腾腾从江澄肩膀滑到腰际,明目张胆揩油,行为举止在他眼中怎么看都像脑壳进水。

江澄仅注意姑娘灰败脸色,暗道再拖延下去人铁定没救,一时忧心忡忡,根本没工夫思虑自身处境。他下颌教鬼钳在手里,时间久了诡异地开始头昏眼花,暗道不好,赶忙在失去意识前冲破灵力抑制,暴力把两个惊慌恶鬼塞进了乾坤袋。






02

江澄郁闷地再次睁开眼,他他妈又被捆住了。

还是凉冰冰的石头床,叮叮咚咚的水滴声,不过好歹可以透过黑布模模糊糊看到暖光,而且晕过去之前看清了干这缺德事的是谁。

江澄恶狠狠道:“蓝曦臣!你闲着没事做是不是?"

后者绞着手指,纤长眼睫微微颤动,竭力维持冷酷的表情,语气生硬地强调:“现在是我关你,你不要这……这么个样子。"俨然十分委屈了。

江澄劳累半天,自认有功,这会儿简直快气笑了。他晓得泽芜君醋起来厉害,却不晓得胆大包天敢绑自己,嘲讽道,“行啊,你长进了,准备关到哪年?"

蓝曦臣张口犹豫半天,最后气势汹汹道:”三天。”






03

蓝曦臣局促地看向江澄,怀疑方才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不然为何对方陷入沉默,半晌才嘟囔道“把我眼睛上的布弄掉”。

闻言他赶忙“噢”了一声,矮身将先前打的结拆散,然后顺势坐到了床沿。

江澄:“你就不能换个地关我么?现在什么季节,这里冷得要死。”

蓝曦臣一下子紧张起来,“那我去点个火炉。”

“点什么点,熏眼睛,把绳子解了,我自己想办法,”江澄看他不动,顿时提高音量,“你解不解?”

那当然是解。

在蓝曦臣眼里,别说道侣撒娇,撒泼都是可爱的。更何况江澄从不撒泼,顶多装模作样地凶一凶,因此泽芜君对三毒圣手几乎有求必应。他凌厉掌风避开要害轻轻一划,复杂的绳结应声散开。

江澄手指微蜷突然起身,看架势是要回击,但是结果却和猜测大相径庭。该落的拳头未落,他不由分说拽扯住蓝曦臣胸口衣襟一下将脸埋到了里头,耳朵都快烧熟了。江澄小猫一样在布料上蹭了蹭,哼哼唧唧道,“抱抱我。”







05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关三日就关三日。江澄久违见到光亮,即使大雨倾盆也觉得颇有滋味。苍穹云浪翻涌,暗沉沉地仿佛快压到头顶,豆大的雨滴凶猛地往下砸,衣裳云靴上很快溅上几粒泥点。

“阿澄,我们还是御剑回去吧。”蓝曦臣道。

江澄正火大呢,伏在蓝曦臣背上捏得木头伞柄"咔咔”作响。以往他难得踮脚舔蓝曦臣下唇,后者都是实在躲不了才轻轻回亲一下,看着跟恶霸流氓非礼良家妇女似的,万万没想到泽芜君花样如此多力气如此大,三天差点儿去了他半条命。

除此之外他又想起有回撞见众人茶余饭后谈论姑苏蓝氏与云梦江氏来往密切,纷纷表示稀奇,猜测两家是否结盟共同对抗日益壮大的清河聂氏。江澄心道放屁,本宗主与泽芜君天命钦点,结亲还差不多,哪有那么多虚情假意弯弯绕绕。

想到此,他指节敲了敲蓝曦臣的肩膀,哼声说:“我看着这儿离大道也不过十里地,就这么过去吧。”

蓝曦臣眼眸若星,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愿,甚至纵容地点头说好。袍袖挽起,发髻微乱,仙风道骨泽芜君,乐颠颠染了一身烟火气。







06

若问江澄惧谁,他能打包票肯定自己只慌蓝夫人一个。和蓝曦臣成为道侣,那便意味着不会再有子嗣。尽管她老人家保养得当,言语常笑,看起来三十出头,是位温温柔柔的大美人,但江澄每次到她面前都有种理亏之感,凭白矮了一截。

各家上了年纪的宗主夫人大多极爱唠家常,某日不请自来到云深不知处炫耀起了儿媳,一个讲我儿媳重金买了长生玉孝敬我,一个说我儿媳连夜亲手雕刻一套佛珠,一个笑称儿媳手缝斗篷……蓝夫人不为所动,笑而不语,只顾招呼江澄尝尝她泡的新茶。

江澄也不敢违背,乖巧应下,实则如坐针毡,恨不得插翅膀飞出去。没有哪位男子习惯这种环境,他这几日稍染风寒,时常咳嗽,等到最后一位老夫人让人把儿媳煮的驻颜汤端上来的时候就彻底憋不住了。

那汤由稀有草药熬制,确实疗效不错,但卖相味道真的一言难尽,煮透了就会膨胀,分泌出白花花浓稠汁液,看起来就跟油炸肥虫似的。

江澄一闻到味儿就跳起来跑到了远处干呕,连连灌了两口水才缓过劲,抬头时看见众人一溜儿震惊羡慕嫉妒,滔滔不绝的话好像都堵死了,各自收拾东西告辞。反倒蓝夫人心情愉悦,笑着摸了摸他脑袋,道阿澄帮了我一个大忙。

然后第二日三毒圣手孕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修仙界。

并且再没闲杂人等跑来打扰蓝夫人赏花下棋。







07

姑苏蓝氏先祖与苍穹山首代掌门交好,以至于后代许多人结为姻亲。而这一辈女修中佼佼者莫过于仙姝峰柳溟烟,举止文雅,心性清冷,轻薄面纱下姿容惊艳。

她曾与蓝曦臣有过父辈酒后玩笑的婚约,那本就是随意开玩笑,再加上蓝曦臣少年念书时柳姑娘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奶娃娃,年纪差得远,后来长久不见关系也并不亲近,因而很早便取消了,但提起来总归有些尴尬的。

某日柳溟烟随师傅师姐前来云深不知处拜会,蓝曦臣难得慌张。他既怕影响兄妹情谊,又怕江澄多想,端的是提心吊胆。晚膳毕路过柳溟烟住处,方调头想走,忽地暼见她认真凝视着墙面,奇怪的是上面竟挂的是江澄的画像。

蓝曦臣心头一跳,奇怪道不该啊,难不成溟烟对自己有意,要不然盯着阿澄画像作甚,看着架势……莫非要掐诀引雷?

他被自己胡乱的猜测吓了一跳,又觉得这样逗留实在失礼,踟蹰不定,无奈间忽然听得柳溟烟大喝一声,低头冲裙下喊:“长出来啊——”

蓝曦臣:“……”








08

江澄睁开眼睛,依旧是熟悉的黑布熟悉的麻绳,终于忍无可忍地骂道:“蓝曦臣!!!”








Fin
对,柳姑娘是个泥塑粉
看到好多人问,解释一下:泥塑=逆苏=我要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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